第053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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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53
鹿曉和蔣茵隔著屏幕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對她家小姐的敬畏，那是一種很覆雜的情緒，不理解但又佩服。
兩人對視片刻後, 不約而同的噗嗤一聲笑出來。
蔣茵湊近屏幕笑著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家小姐是個狠人？”
鹿曉重重的點頭, “非常狠, 為了爭一口氣美食都能放棄。”
蔣茵一臉讚同的說：“確實, 不過也得虧我家小姐這麽爭氣, 我才能穿成一個丫鬟還能活的這麽好。”
鹿曉看看她大的有些離譜的房間，還有梳妝臺上隨意堆放的首飾, 很是認同的點頭。
“那她得閉關多久啊, ”鹿曉問, “該不會像一些修真小說裏那樣，動不動幾十上百年。”
“那不會，”蔣茵說：“我家小姐只是研究陣法, 又不是閉關突破, 我估摸著再有個半年吧, 畢竟那玩意兒是真枯燥, 而且光學理論沒有用, 還是多實踐。”
鹿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好奇的問, “你家小姐這種大家族，族長的位置可以由女性繼承嗎？”
“那當然，”蔣茵道：“這種修煉大族，向來都是以實力論高低, 沒有什麽男女之分，不過如果真的是女性繼承族長之位, 就有一條鐵律要遵守。”
鹿曉已經猜到了，試探的說：“不能嫁人？”
蔣茵點點頭，“接受入贅，但不能嫁人。”
鹿曉腦子裏一瞬間聯想起許多事，片刻後問蔣茵，“那你家小姐要當族長嗎？”
蔣茵把玩著一支沒有蘸墨的毛筆，仰頭看著房梁道：“她不想當，但奈何別人不這麽想，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一些事？”
“是想到了一些，”鹿曉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說：“我之前就覺得奇怪，t你家小姐那麽驕傲專註修煉的一個人，怎麽會有戀愛腦的征兆，現在看來，是你家小姐將計就計吧。”
蔣茵嘆氣一聲，放下手中毛筆看著鹿曉道：“我也是最近想通的，你看我家小姐，要天賦有天賦，要勤奮有勤奮，就連品貌也是萬裏挑一，那麽普通的一個男人，我家小姐從前都不屑看一眼的人，怎麽可能態度溫和的任他在眼前晃了那麽久，我當時也是當局者迷，現在事情結束了才反應過來，其實我家小姐一直拿他當跳梁小醜，不止是將計就計，還是殺雞儆猴。”
鹿曉一聽頓時坐直了，“怎麽說？”
蔣茵道：“我也是從結果倒推的，自從那個男人被家族放棄邊緣化後，我家小姐身邊徹底清凈了，出去斬妖除魔時以前還會時不時碰到這個家族出來歷練的公子，那個家族聽說附近有妖前來相助的公子，現在都沒了，我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後來我家小姐閉關，我整天沒事幹瞎琢磨，然後就琢磨明白了，我家小姐在家族這一輩裏雖說天賦不算一騎絕塵，但論努力絕對是第一人，所以綜合實力從來沒掉出過前三，是下一任族長之位的有力競爭者。”
鹿曉也明白了，“難怪你家小姐會特意去那一封信，除了替你出氣之外，也是讓後來的人知難而退。”
蔣茵點點頭，“對，畢竟我家小姐這麽優秀，有資格出現在她眼前的，只能是同樣優秀的修煉大族中的子弟，但這種子弟也一般都忙著修煉斬妖除魔，怎麽可能花時間被雇傭來使什麽美男計，而不夠優秀想走捷徑的，又要掂量事敗後的結果能否承受的起，所以我家小姐一下就清凈了唄。”
鹿曉忍不住心裏感嘆，果然大家族都不好混，不止卷，還得玩心眼。
“你家小姐為啥不想當族長？”鹿曉好奇，“我覺得她很聰明啊，瞧這計謀用的，連你是她的心腹都騙過去了。”
“聰明就代表喜歡嗎？”蔣茵說：“你也不笨啊，要是你你願意嗎？”
鹿曉甚至都懶得代入思考，果斷的搖頭，“不願意。”
蔣茵笑道：“那不就得了，雖然我只是個小丫鬟吧，但也看的出來，這個家族裏真正實力強勁的那幾個，都有點目下無塵，就跟我家小姐一樣，明明我憑實力就能得到的東西，才不屑去玩什麽心計，但奈何總有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想搶一搶，就會把他們拉下水，我家小姐也挺無奈，只能苦修再苦修，只要夠強，什麽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那你呢？”鹿曉問，“如果你家小姐真當了族長又或者是長老，你會怎麽樣？能脫離丫鬟的身份嗎？”
“那是自然，”蔣茵的眼睛都亮了，興致勃勃的說：“我家小姐一早就說過，只要她當上長老，就讓我做劍侍，且只有我一個劍侍，到時候就傳授我更高深的心法，然後帶我走遍天下斬妖除魔。”
鹿曉撓撓臉，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對，遲疑的問，“你和你家小姐……”
鹿曉話還沒說完，蔣茵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和我家小姐這是事業腦對事業腦的惺惺相惜，絕對沒有你說的那種感情，一點都沒有。”
說到事業腦，鹿曉頓時就想起程松月來，忍不住將她的事大致說了說。
聽完後蔣茵咬牙切齒的罵道：“真是一對腦子有病的垃圾，好好的一個武林大俠，就被他們這麽給毀了，只可恨地球的規則，要不然就算轉世也得找過去高低打兩頓。”
鹿曉十分能理解蔣茵有氣無處發的心情，因為她剛聽完時也是這樣，兩個人一起罵總比一個人罵要解氣的多，鹿曉正準備加入，就見蔣茵突然從椅子上蹦起來，開始手忙腳亂的翻箱倒櫃。
鹿曉不明所以，等了好一會兒蔣茵才從一個被堆在床底下的小箱子裏掏出一本書一樣的東西，興高采烈的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鬼修的功法，你拿去給程松月，讓她好好修煉，等啥時候地球靈氣足夠可以建地府了，她說不定還能在裏頭撈個官當當。”
鹿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會有鬼修的功法？你從哪兒搞來的？”
蔣茵嘿嘿笑了一聲，摸著鼻子說：“我剛穿越半年的時候搞的，你知道的嘛，我穿越後的身份是個丫鬟，雖然跟了個好主子，但特別沒有安全感，總害怕自己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了，所以費了好大功夫搞來了這個，當時就想著，萬一死了也不能白穿越一趟啊，努力修修說不定也能有一番事業。”
“牛！”鹿曉真心實意的沖蔣茵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等系統將鬼修功法傳過來後才想起來問，“對了，妖修的呢？你不是說抄好了嗎？”
蔣茵也才想起來，又是一番翻箱倒櫃，找到後讓系統傳過來。
摸著兩本秘籍，鹿曉只覺得身心舒暢。
蔣茵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兒似的，表情都放松了，癱在椅子上斜眼看著鹿曉道：“可算是完成你交代的任務了，你就活像個監工似的，見了我就催。”
鹿曉無奈的一攤手，“誰叫功法只有你的世界有呢？能者多勞吧姐妹，你等我努努力再找個修真世界的老鄉，我一準就不再煩你了。”
鹿曉說完蔣茵的表情更嫌棄了，“你能不能不要把過河拆橋講的那麽清新脫俗，我對你茍富貴勿相忘了，你到時候發達了可別忘了還有我這個老鄉。”
鹿曉頓時笑起來，“放心放心，所有老鄉我都不會忘記的。”
蔣茵這才滿意了，伸了個大大懶腰，擺擺手說：“夜深了，你跪安吧，本宮要歇息了。”
鹿曉配合的喳了一聲，就掛斷了視頻。
癱在椅子上，鹿曉看著新到手的兩本秘籍，表情非常快樂，雖然是給悟空和程松月修煉的，但增加她們的實力，也是增加整體的實力不是，更何況鹿曉挺想和程松月做朋友的，只是她做鬼久了，難免以防很重，鹿曉得花點心思才能靠近她。
摸著秘籍的封面，鹿曉腦子裏一時間轉過無數念頭，片刻後放下鬼修的秘籍，翻開了妖修的，她想看看難不難，別像之前蔣茵給的陣法符箓秘籍一樣，難的跟看天書似的。
只是在鹿曉翻開後只看了一眼就有些破防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妖修的秘籍竟然幾乎無字，全是一副又一副十分精細的圖畫，只要不是個瞎子，對著圖練一定能練出來。
鹿曉不信邪的翻到了底，確定全都是圖畫後，才喃喃的說：“當妖這麽幸福的嗎？這修煉功法跟寶寶功法有什麽區別？”
系統跳出來道：“大概妖修的文化水平太低，創造這部功法的人怕難了會把大部分妖修拒之門外吧。”
系統這麽一說，鹿曉覺得很有道理，頓時打起了精神，“說的對，難度低，就說明上限也低，不過這樣一來，悟空修不了多久就得換功法了。”
鹿曉摩挲著下巴琢磨，光指望蔣茵不太行，畢竟她那個世界人修和妖修幾乎勢不兩立，能弄來這本功法也是因為她家小姐所在的家族底蘊深厚，她家小姐地位又高，想要再弄更高級的心法，幾乎是不可能的，看來還是得靠新老鄉。
只是修真世界啊，實在是可遇不可求，鹿曉只琢磨了兩秒就放棄了，順其自然吧，反正悟空還在掃盲階段，倒也不那麽急。
放下妖修功法，鹿曉又大致翻了翻鬼修功法，發現跟人修功法一樣根本看不懂，這才安心去聯系下一位客戶。
谷南青跟之前一樣幾乎是秒接，只是與上次相比，明顯換了個環境，看起來像是醫院，精神狀態看著也很不好，臉色蒼白，神情萎靡，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鹿曉擔心的問，“你怎麽了？又受傷了？嚴重嗎？”
谷南青努力的往上坐了坐，靠在床上笑了笑說：“沒事，都是些皮肉傷，養幾天就好了。”
鹿曉不信，她又不是傻子，皮肉傷怎麽會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更何況她又不是沒見過谷南青受傷的樣子，上次在醫院躺了那麽久，也沒現在虛弱。
鹿曉不追問，只是表情執拗的盯著谷南青。
谷南青t被看的無奈，只好道：“身體上確實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只是除了身體上，這次精神上還受了點傷。”
鹿曉震驚了，“精神上？精神上怎麽會受傷，難道……”鹿曉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臉色頓時沈了下去。
谷南青點點頭，“前兩天去一個新生的鬼域支援，布陣時一個戰友因為受了傷沒能及時到位，所以讓厲鬼突圍了出來，附了我的身。”
鹿曉聽的很緊張，但沒有打斷。
谷南青道：“雖然只附了很短的時間，但因為經受了大量的怨氣和戾氣沖擊，精神上有些混亂，再加上需要抑制和抵抗因為怨氣和戾氣生出的負面情緒，所以才會這麽虛弱。”
鹿曉本來就擔心，聞言更擔心了，“有什麽外在方法能幫助你嗎？”
谷南青笑了笑安撫道：“不用擔心，我住的這家療養院有充分的救治經驗和完整的救治程序，等你下次聯系我，我應該就能康覆了。”
鹿曉沒吭聲，在思考自己能拿出什麽東西幫助她，想了又想試探的問，“如果，我拿一些你和你哥的合照給你，對你有用嗎？”
谷南青楞住了，幾秒後臉色突然變的有些扭曲，手指似乎在壓抑痛苦般有些痙攣的緊緊揪著被子，額前的碎發也很快被冒出的冷汗打濕了。
鹿曉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說話，谷南青大喘了一口氣又恢覆了，重重的點頭說：“有用，非常有用，能麻煩你現在就給我嗎？”
鹿曉猜測剛才谷南青因為楞神所以被殘存的厲鬼怨氣和戾氣乘虛而入，才會有那種情緒變化，連忙點頭答應，“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要，你等我。”
說著鹿曉跑出書房，拿起手機給陶預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不等陶預開口，鹿曉直接說：“有谷南青和谷致遠的照片嗎？我現在就要。”
陶預什麽也沒問，答應道：“有，我現在讓人拿給你。”
掛斷電話後，鹿曉焦急的等了幾分鐘，然後就等到了氣喘籲籲的魏月月，她手裏拿著一個厚信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遞給鹿曉，“陶組長讓我給你的。”
鹿曉說了句謝謝，就回到書房關上門，讓系統傳給谷南青。
谷南青雖然現在看起來很正常，但鹿曉註意到她額頭的冷汗一直沒有停過，甚至散亂搭在肩頭的頭發都被脖子上的汗水打濕了，想來只是怕鹿曉擔心才努力控制自己。
鹿曉心裏很難受，但也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安靜坐在椅子上看著谷南青出神的翻看著照片。
不知怎麽，鹿曉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曾經她從監控視頻裏也看過這樣的谷致遠。
雖然如今的兩人長相完全不同，但一些細微的表情和下意識的小動作，還是能看出兩人的一些相似。
大概是很久沒見過穿越以前的照片，谷南青看的很認真，看的時間也很長，一疊不過十幾張的照片，她看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眼眶微紅的擡起頭，認真的對鹿曉說：“謝謝你，鹿曉。”
鹿曉急忙說了句不客氣，然後問，“除了照片，還有什麽東西能幫到你嗎？比如視頻，又比如你以前用的物品？”
谷南青笑著搖了搖頭，“這些照片足夠我撐過去了，等你下次見到我，我一定能恢覆了。”
鹿曉仔細研究了一下谷南青的表情，見她說的確實是真話而不是怕麻煩鹿曉，才笑著點頭，“好啊，那我就提前恭喜谷姐康覆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愛吃一家的巧克力，我們明天一起吃慶祝慶祝。”
谷南青的笑容更大了一點，溫和的說：“好。”
比起谷南青看上去堅不可摧的樣子，鹿曉還是喜歡看她笑，這才能讓她分辨出谷南青的情緒，知道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又笑著聊了兩句，鹿曉看谷南青的臉色好像更蒼白了一點，這才匆匆的掛斷視頻。
雖然看不見谷南青的人了，但鹿曉更焦慮了，她沒想到僅僅只隔了不到兩個月，谷南青又受傷了，這頻率在鹿曉看來有點過於高了。
倒是系統不怎麽擔心，還安慰鹿曉，“谷南青怎麽說也是穿越了十幾年的人，不會那麽容易死的，你就放心好了。”
鹿曉癱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思考，但想了半天什麽也想不出來，除了自己去以及喊上其他老鄉一起去，鹿曉真想不到還有什麽方法幫到谷南青。
不過鹿曉倒是想起一個問題，坐直了問系統，“統子啊，等到能量通道足夠寬了，我的身體能過去了，是不是代表著其他老鄉也能過去。”
系統懶洋洋的說：“我還以為你突破那天就會問呢，誰知道都隔天了你才想起來問。”
系統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鹿曉已經聽出來了，興奮的道：“這麽說我的猜測是真的？”
系統哼了一聲說：“不全對，但對了七八分吧，就目前你的幾個老鄉，除了餘笑笑，只要能量通道足夠寬，都可以互相串門。”
鹿曉有些不解，“為啥？如果按照體型，餘笑笑不應該是最瘦小的那個嗎？如果論實力，她也不算太差吧。”
鹿曉掰著指著算了算，八個客戶裏，論實力雖然餘笑笑墊底，但也算不上拖後腿。
系統解釋道：“身體強度不行，你想想你其他七個客戶，你再想想她。”
系統這麽一說，鹿曉頓時反應過來，確實是這樣，但緊接著又覺得不對，“那谷南青呢？她那個世界雖然是靈異世界，但她既沒進化，也沒喝過能改善體質的藥劑，為什麽她可以餘笑笑不行？”
系統說：“功德，谷南青一直在抗擊厲鬼保護群眾的一線，這十幾年又不是白幹的，在穿梭能量通道時，她身上的功德會還原成她那個世界的本源能量，從而保護她不受傷害。”
鹿曉聽的精神一振，瘋狂心動，“那我要是去她那個世界殺厲鬼，也能得到功德嗎？”
“自然，”系統道：“她那個世界都走向末路了，天道會歡迎一切願意幫它的人，不過你到底是外來者，可能給功德時天道不會向對其他人一樣那麽大方，很有可能你只有其他人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雖然是少了點，但鹿曉還是很心動，“三分之一就三分之吧，總比在這個世界苦修強，更何況她那個世界的厲鬼普通都不弱，甚至有一部分強的離譜，殺一個這樣的厲鬼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功德，我估計都比這邊多，再說了我還能增加實戰經驗變強呢，這不就是一舉雙得？”
系統看鹿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冷笑一聲開始潑冷水，“你想的倒是挺好，但前提是你的靈魂能量足夠，就你現在修煉的速度，再苦修兩個月吧。”
鹿曉原本正熱血沸騰著，一聽這話頓時萎了，但很快又打起精神，兩個月就兩個月，她綁定系統不也才幾個月嗎？時間過的很快的。
調整好了心情，鹿曉開始聯系下一個，很好，孟關沒接，餘笑笑沒接，池婉也沒接，在聯系董和志時，鹿曉以為也沒人接，誰知道快掛斷時竟然接通了。
只是那邊漆黑一片，鹿曉仔細看了幾眼才找到一個人的輪廓。
鹿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個場景怎麽這麽眼熟，該不會董和志剛出來沒多久又被囚禁了吧？
鹿曉正在胡思亂想，董和志就開口了，聲音聽起來倒還中氣十足，“你來的正好，快給我來個手電筒。”
鹿曉聽他的聲音不像是身受重傷的樣子，才放心的催系統傳了一個手電筒過去。
這次有了光源，鹿曉才看清了董和志。
雖然發髻有些淩亂，衣服上也有些臟汙，但確實沒看見傷口，精神狀態也不錯，只是身處的環境看起來有點不太妙。
鹿曉琢磨了半天，才感覺像是什麽地道一樣的地方，不禁好奇的問，“董哥，你不是查你的仇人去了嗎？怎麽跑到這樣的地方來了，還是孤身一人，你那些生死之交呢？”
董和志一臉晦氣的說：“別提了，誰知道那幫孫子這麽狡猾，居然在自己的老巢修什麽迷宮，還修了一大堆死路和機關，我和朋友被迫走散了。”
鹿曉一聽心都提起來了，“你就這麽跑人家老巢來了？你調查清楚了人家有多少人了嗎？t別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陰溝翻船了啊。”
董和志笑了笑說：“我是那麽蠢的人嗎？臨出發前我給朝廷去信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支援。”
“朝廷？”鹿曉有些震驚，“咱倆這才多久沒聯系，你不是還沒報完仇嗎？怎麽又和朝廷聯系上了？你這進展夠快的啊。”
董和志道：“那倒沒有，只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放著這麽強力的朋友不用，我又不是傻子非要自己一個人報仇，對了，忘了跟你說，我之所以有這麽大的把握朝廷一定會出去兵馬，是因為這是一個殺手組織的老巢，據我調查的，朝廷有不少官員都是被這個殺手組織刺殺的。”
鹿曉驚呆了，“這個殺手組織這麽囂張的嗎？好好的江湖不混，跟朝廷作對。”
“大概是什麽大人物手上的棋子吧，”董和志說：“但管他是誰的棋子，跟原身的血海深仇有關系就不能放過。”
鹿曉很是讚同董和志的想法，但有些擔心，“我看很多武俠小說都是江湖和朝廷互不相幹，武林人士很多都挺看不起投靠朝廷的人的，你這樣幹，你那些兄弟和你媳婦不會對你有什麽意見吧？”
董和志道：“這你放心，我深入的了解過的，從前的武林很看不上朝廷，那是因為當時的皇帝是個昏君，但現在這個不一樣，頗有些明君之相，最重要的是近兩年已經將廢弛的兵馬重新整頓起來了，這意味著一定會大肆重用武人，習武的人雖然快意江湖，但誰又能拒絕開疆拓土的誘惑，畢竟那是能名留青史的。”
鹿曉懂了，看來董和志將來的劇本又要換了，雖然從神探劇本換到名將劇本的跨度有點大，但依董和志的本事，還是很有可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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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曉和蔣茵隔著屏幕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對她家小姐的敬畏，那是一種很覆雜的情緒，不理解但又佩服。
兩人對視片刻後, 不約而同的噗嗤一聲笑出來。
蔣茵湊近屏幕笑著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家小姐是個狠人？”
鹿曉重重的點頭, “非常狠, 為了爭一口氣美食都能放棄。”
蔣茵一臉讚同的說：“確實, 不過也得虧我家小姐這麽爭氣, 我才能穿成一個丫鬟還能活的這麽好。”
鹿曉看看她大的有些離譜的房間，還有梳妝臺上隨意堆放的首飾, 很是認同的點頭。
“那她得閉關多久啊, ”鹿曉問, “該不會像一些修真小說裏那樣，動不動幾十上百年。”
“那不會，”蔣茵說：“我家小姐只是研究陣法, 又不是閉關突破, 我估摸著再有個半年吧, 畢竟那玩意兒是真枯燥, 而且光學理論沒有用, 還是多實踐。”
鹿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好奇的問, “你家小姐這種大家族，族長的位置可以由女性繼承嗎？”
“那當然，”蔣茵道：“這種修煉大族，向來都是以實力論高低, 沒有什麽男女之分，不過如果真的是女性繼承族長之位, 就有一條鐵律要遵守。”
鹿曉已經猜到了，試探的說：“不能嫁人？”
蔣茵點點頭，“接受入贅，但不能嫁人。”
鹿曉腦子裏一瞬間聯想起許多事，片刻後問蔣茵，“那你家小姐要當族長嗎？”
蔣茵把玩著一支沒有蘸墨的毛筆，仰頭看著房梁道：“她不想當，但奈何別人不這麽想，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一些事？”
“是想到了一些，”鹿曉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說：“我之前就覺得奇怪，t你家小姐那麽驕傲專註修煉的一個人，怎麽會有戀愛腦的征兆，現在看來，是你家小姐將計就計吧。”
蔣茵嘆氣一聲，放下手中毛筆看著鹿曉道：“我也是最近想通的，你看我家小姐，要天賦有天賦，要勤奮有勤奮，就連品貌也是萬裏挑一，那麽普通的一個男人，我家小姐從前都不屑看一眼的人，怎麽可能態度溫和的任他在眼前晃了那麽久，我當時也是當局者迷，現在事情結束了才反應過來，其實我家小姐一直拿他當跳梁小醜，不止是將計就計，還是殺雞儆猴。”
鹿曉一聽頓時坐直了，“怎麽說？”
蔣茵道：“我也是從結果倒推的，自從那個男人被家族放棄邊緣化後，我家小姐身邊徹底清凈了，出去斬妖除魔時以前還會時不時碰到這個家族出來歷練的公子，那個家族聽說附近有妖前來相助的公子，現在都沒了，我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後來我家小姐閉關，我整天沒事幹瞎琢磨，然後就琢磨明白了，我家小姐在家族這一輩裏雖說天賦不算一騎絕塵，但論努力絕對是第一人，所以綜合實力從來沒掉出過前三，是下一任族長之位的有力競爭者。”
鹿曉也明白了，“難怪你家小姐會特意去那一封信，除了替你出氣之外，也是讓後來的人知難而退。”
蔣茵點點頭，“對，畢竟我家小姐這麽優秀，有資格出現在她眼前的，只能是同樣優秀的修煉大族中的子弟，但這種子弟也一般都忙著修煉斬妖除魔，怎麽可能花時間被雇傭來使什麽美男計，而不夠優秀想走捷徑的，又要掂量事敗後的結果能否承受的起，所以我家小姐一下就清凈了唄。”
鹿曉忍不住心裏感嘆，果然大家族都不好混，不止卷，還得玩心眼。
“你家小姐為啥不想當族長？”鹿曉好奇，“我覺得她很聰明啊，瞧這計謀用的，連你是她的心腹都騙過去了。”
“聰明就代表喜歡嗎？”蔣茵說：“你也不笨啊，要是你你願意嗎？”
鹿曉甚至都懶得代入思考，果斷的搖頭，“不願意。”
蔣茵笑道：“那不就得了，雖然我只是個小丫鬟吧，但也看的出來，這個家族裏真正實力強勁的那幾個，都有點目下無塵，就跟我家小姐一樣，明明我憑實力就能得到的東西，才不屑去玩什麽心計，但奈何總有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想搶一搶，就會把他們拉下水，我家小姐也挺無奈，只能苦修再苦修，只要夠強，什麽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那你呢？”鹿曉問，“如果你家小姐真當了族長又或者是長老，你會怎麽樣？能脫離丫鬟的身份嗎？”
“那是自然，”蔣茵的眼睛都亮了，興致勃勃的說：“我家小姐一早就說過，只要她當上長老，就讓我做劍侍，且只有我一個劍侍，到時候就傳授我更高深的心法，然後帶我走遍天下斬妖除魔。”
鹿曉撓撓臉，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對，遲疑的問，“你和你家小姐……”
鹿曉話還沒說完，蔣茵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和我家小姐這是事業腦對事業腦的惺惺相惜，絕對沒有你說的那種感情，一點都沒有。”
說到事業腦，鹿曉頓時就想起程松月來，忍不住將她的事大致說了說。
聽完後蔣茵咬牙切齒的罵道：“真是一對腦子有病的垃圾，好好的一個武林大俠，就被他們這麽給毀了，只可恨地球的規則，要不然就算轉世也得找過去高低打兩頓。”
鹿曉十分能理解蔣茵有氣無處發的心情，因為她剛聽完時也是這樣，兩個人一起罵總比一個人罵要解氣的多，鹿曉正準備加入，就見蔣茵突然從椅子上蹦起來，開始手忙腳亂的翻箱倒櫃。
鹿曉不明所以，等了好一會兒蔣茵才從一個被堆在床底下的小箱子裏掏出一本書一樣的東西，興高采烈的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鬼修的功法，你拿去給程松月，讓她好好修煉，等啥時候地球靈氣足夠可以建地府了，她說不定還能在裏頭撈個官當當。”
鹿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會有鬼修的功法？你從哪兒搞來的？”
蔣茵嘿嘿笑了一聲，摸著鼻子說：“我剛穿越半年的時候搞的，你知道的嘛，我穿越後的身份是個丫鬟，雖然跟了個好主子，但特別沒有安全感，總害怕自己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了，所以費了好大功夫搞來了這個，當時就想著，萬一死了也不能白穿越一趟啊，努力修修說不定也能有一番事業。”
“牛！”鹿曉真心實意的沖蔣茵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等系統將鬼修功法傳過來後才想起來問，“對了，妖修的呢？你不是說抄好了嗎？”
蔣茵也才想起來，又是一番翻箱倒櫃，找到後讓系統傳過來。
摸著兩本秘籍，鹿曉只覺得身心舒暢。
蔣茵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兒似的，表情都放松了，癱在椅子上斜眼看著鹿曉道：“可算是完成你交代的任務了，你就活像個監工似的，見了我就催。”
鹿曉無奈的一攤手，“誰叫功法只有你的世界有呢？能者多勞吧姐妹，你等我努努力再找個修真世界的老鄉，我一準就不再煩你了。”
鹿曉說完蔣茵的表情更嫌棄了，“你能不能不要把過河拆橋講的那麽清新脫俗，我對你茍富貴勿相忘了，你到時候發達了可別忘了還有我這個老鄉。”
鹿曉頓時笑起來，“放心放心，所有老鄉我都不會忘記的。”
蔣茵這才滿意了，伸了個大大懶腰，擺擺手說：“夜深了，你跪安吧，本宮要歇息了。”
鹿曉配合的喳了一聲，就掛斷了視頻。
癱在椅子上，鹿曉看著新到手的兩本秘籍，表情非常快樂，雖然是給悟空和程松月修煉的，但增加她們的實力，也是增加整體的實力不是，更何況鹿曉挺想和程松月做朋友的，只是她做鬼久了，難免以防很重，鹿曉得花點心思才能靠近她。
摸著秘籍的封面，鹿曉腦子裏一時間轉過無數念頭，片刻後放下鬼修的秘籍，翻開了妖修的，她想看看難不難，別像之前蔣茵給的陣法符箓秘籍一樣，難的跟看天書似的。
只是在鹿曉翻開後只看了一眼就有些破防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妖修的秘籍竟然幾乎無字，全是一副又一副十分精細的圖畫，只要不是個瞎子，對著圖練一定能練出來。
鹿曉不信邪的翻到了底，確定全都是圖畫後，才喃喃的說：“當妖這麽幸福的嗎？這修煉功法跟寶寶功法有什麽區別？”
系統跳出來道：“大概妖修的文化水平太低，創造這部功法的人怕難了會把大部分妖修拒之門外吧。”
系統這麽一說，鹿曉覺得很有道理，頓時打起了精神，“說的對，難度低，就說明上限也低，不過這樣一來，悟空修不了多久就得換功法了。”
鹿曉摩挲著下巴琢磨，光指望蔣茵不太行，畢竟她那個世界人修和妖修幾乎勢不兩立，能弄來這本功法也是因為她家小姐所在的家族底蘊深厚，她家小姐地位又高，想要再弄更高級的心法，幾乎是不可能的，看來還是得靠新老鄉。
只是修真世界啊，實在是可遇不可求，鹿曉只琢磨了兩秒就放棄了，順其自然吧，反正悟空還在掃盲階段，倒也不那麽急。
放下妖修功法，鹿曉又大致翻了翻鬼修功法，發現跟人修功法一樣根本看不懂，這才安心去聯系下一位客戶。
谷南青跟之前一樣幾乎是秒接，只是與上次相比，明顯換了個環境，看起來像是醫院，精神狀態看著也很不好，臉色蒼白，神情萎靡，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鹿曉擔心的問，“你怎麽了？又受傷了？嚴重嗎？”
谷南青努力的往上坐了坐，靠在床上笑了笑說：“沒事，都是些皮肉傷，養幾天就好了。”
鹿曉不信，她又不是傻子，皮肉傷怎麽會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更何況她又不是沒見過谷南青受傷的樣子，上次在醫院躺了那麽久，也沒現在虛弱。
鹿曉不追問，只是表情執拗的盯著谷南青。
谷南青t被看的無奈，只好道：“身體上確實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只是除了身體上，這次精神上還受了點傷。”
鹿曉震驚了，“精神上？精神上怎麽會受傷，難道……”鹿曉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臉色頓時沈了下去。
谷南青點點頭，“前兩天去一個新生的鬼域支援，布陣時一個戰友因為受了傷沒能及時到位，所以讓厲鬼突圍了出來，附了我的身。”
鹿曉聽的很緊張，但沒有打斷。
谷南青道：“雖然只附了很短的時間，但因為經受了大量的怨氣和戾氣沖擊，精神上有些混亂，再加上需要抑制和抵抗因為怨氣和戾氣生出的負面情緒，所以才會這麽虛弱。”
鹿曉本來就擔心，聞言更擔心了，“有什麽外在方法能幫助你嗎？”
谷南青笑了笑安撫道：“不用擔心，我住的這家療養院有充分的救治經驗和完整的救治程序，等你下次聯系我，我應該就能康覆了。”
鹿曉沒吭聲，在思考自己能拿出什麽東西幫助她，想了又想試探的問，“如果，我拿一些你和你哥的合照給你，對你有用嗎？”
谷南青楞住了，幾秒後臉色突然變的有些扭曲，手指似乎在壓抑痛苦般有些痙攣的緊緊揪著被子，額前的碎發也很快被冒出的冷汗打濕了。
鹿曉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說話，谷南青大喘了一口氣又恢覆了，重重的點頭說：“有用，非常有用，能麻煩你現在就給我嗎？”
鹿曉猜測剛才谷南青因為楞神所以被殘存的厲鬼怨氣和戾氣乘虛而入，才會有那種情緒變化，連忙點頭答應，“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要，你等我。”
說著鹿曉跑出書房，拿起手機給陶預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不等陶預開口，鹿曉直接說：“有谷南青和谷致遠的照片嗎？我現在就要。”
陶預什麽也沒問，答應道：“有，我現在讓人拿給你。”
掛斷電話後，鹿曉焦急的等了幾分鐘，然後就等到了氣喘籲籲的魏月月，她手裏拿著一個厚信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遞給鹿曉，“陶組長讓我給你的。”
鹿曉說了句謝謝，就回到書房關上門，讓系統傳給谷南青。
谷南青雖然現在看起來很正常，但鹿曉註意到她額頭的冷汗一直沒有停過，甚至散亂搭在肩頭的頭發都被脖子上的汗水打濕了，想來只是怕鹿曉擔心才努力控制自己。
鹿曉心裏很難受，但也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安靜坐在椅子上看著谷南青出神的翻看著照片。
不知怎麽，鹿曉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曾經她從監控視頻裏也看過這樣的谷致遠。
雖然如今的兩人長相完全不同，但一些細微的表情和下意識的小動作，還是能看出兩人的一些相似。
大概是很久沒見過穿越以前的照片，谷南青看的很認真，看的時間也很長，一疊不過十幾張的照片，她看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眼眶微紅的擡起頭，認真的對鹿曉說：“謝謝你，鹿曉。”
鹿曉急忙說了句不客氣，然後問，“除了照片，還有什麽東西能幫到你嗎？比如視頻，又比如你以前用的物品？”
谷南青笑著搖了搖頭，“這些照片足夠我撐過去了，等你下次見到我，我一定能恢覆了。”
鹿曉仔細研究了一下谷南青的表情，見她說的確實是真話而不是怕麻煩鹿曉，才笑著點頭，“好啊，那我就提前恭喜谷姐康覆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很愛吃一家的巧克力，我們明天一起吃慶祝慶祝。”
谷南青的笑容更大了一點，溫和的說：“好。”
比起谷南青看上去堅不可摧的樣子，鹿曉還是喜歡看她笑，這才能讓她分辨出谷南青的情緒，知道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又笑著聊了兩句，鹿曉看谷南青的臉色好像更蒼白了一點，這才匆匆的掛斷視頻。
雖然看不見谷南青的人了，但鹿曉更焦慮了，她沒想到僅僅只隔了不到兩個月，谷南青又受傷了，這頻率在鹿曉看來有點過於高了。
倒是系統不怎麽擔心，還安慰鹿曉，“谷南青怎麽說也是穿越了十幾年的人，不會那麽容易死的，你就放心好了。”
鹿曉癱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思考，但想了半天什麽也想不出來，除了自己去以及喊上其他老鄉一起去，鹿曉真想不到還有什麽方法幫到谷南青。
不過鹿曉倒是想起一個問題，坐直了問系統，“統子啊，等到能量通道足夠寬了，我的身體能過去了，是不是代表著其他老鄉也能過去。”
系統懶洋洋的說：“我還以為你突破那天就會問呢，誰知道都隔天了你才想起來問。”
系統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鹿曉已經聽出來了，興奮的道：“這麽說我的猜測是真的？”
系統哼了一聲說：“不全對，但對了七八分吧，就目前你的幾個老鄉，除了餘笑笑，只要能量通道足夠寬，都可以互相串門。”
鹿曉有些不解，“為啥？如果按照體型，餘笑笑不應該是最瘦小的那個嗎？如果論實力，她也不算太差吧。”
鹿曉掰著指著算了算，八個客戶裏，論實力雖然餘笑笑墊底，但也算不上拖後腿。
系統解釋道：“身體強度不行，你想想你其他七個客戶，你再想想她。”
系統這麽一說，鹿曉頓時反應過來，確實是這樣，但緊接著又覺得不對，“那谷南青呢？她那個世界雖然是靈異世界，但她既沒進化，也沒喝過能改善體質的藥劑，為什麽她可以餘笑笑不行？”
系統說：“功德，谷南青一直在抗擊厲鬼保護群眾的一線，這十幾年又不是白幹的，在穿梭能量通道時，她身上的功德會還原成她那個世界的本源能量，從而保護她不受傷害。”
鹿曉聽的精神一振，瘋狂心動，“那我要是去她那個世界殺厲鬼，也能得到功德嗎？”
“自然，”系統道：“她那個世界都走向末路了，天道會歡迎一切願意幫它的人，不過你到底是外來者，可能給功德時天道不會向對其他人一樣那麽大方，很有可能你只有其他人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雖然是少了點，但鹿曉還是很心動，“三分之一就三分之吧，總比在這個世界苦修強，更何況她那個世界的厲鬼普通都不弱，甚至有一部分強的離譜，殺一個這樣的厲鬼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功德，我估計都比這邊多，再說了我還能增加實戰經驗變強呢，這不就是一舉雙得？”
系統看鹿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冷笑一聲開始潑冷水，“你想的倒是挺好，但前提是你的靈魂能量足夠，就你現在修煉的速度，再苦修兩個月吧。”
鹿曉原本正熱血沸騰著，一聽這話頓時萎了，但很快又打起精神，兩個月就兩個月，她綁定系統不也才幾個月嗎？時間過的很快的。
調整好了心情，鹿曉開始聯系下一個，很好，孟關沒接，餘笑笑沒接，池婉也沒接，在聯系董和志時，鹿曉以為也沒人接，誰知道快掛斷時竟然接通了。
只是那邊漆黑一片，鹿曉仔細看了幾眼才找到一個人的輪廓。
鹿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個場景怎麽這麽眼熟，該不會董和志剛出來沒多久又被囚禁了吧？
鹿曉正在胡思亂想，董和志就開口了，聲音聽起來倒還中氣十足，“你來的正好，快給我來個手電筒。”
鹿曉聽他的聲音不像是身受重傷的樣子，才放心的催系統傳了一個手電筒過去。
這次有了光源，鹿曉才看清了董和志。
雖然發髻有些淩亂，衣服上也有些臟汙，但確實沒看見傷口，精神狀態也不錯，只是身處的環境看起來有點不太妙。
鹿曉琢磨了半天，才感覺像是什麽地道一樣的地方，不禁好奇的問，“董哥，你不是查你的仇人去了嗎？怎麽跑到這樣的地方來了，還是孤身一人，你那些生死之交呢？”
董和志一臉晦氣的說：“別提了，誰知道那幫孫子這麽狡猾，居然在自己的老巢修什麽迷宮，還修了一大堆死路和機關，我和朋友被迫走散了。”
鹿曉一聽心都提起來了，“你就這麽跑人家老巢來了？你調查清楚了人家有多少人了嗎？t別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陰溝翻船了啊。”
董和志笑了笑說：“我是那麽蠢的人嗎？臨出發前我給朝廷去信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批支援。”
“朝廷？”鹿曉有些震驚，“咱倆這才多久沒聯系，你不是還沒報完仇嗎？怎麽又和朝廷聯系上了？你這進展夠快的啊。”
董和志道：“那倒沒有，只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放著這麽強力的朋友不用，我又不是傻子非要自己一個人報仇，對了，忘了跟你說，我之所以有這麽大的把握朝廷一定會出去兵馬，是因為這是一個殺手組織的老巢，據我調查的，朝廷有不少官員都是被這個殺手組織刺殺的。”
鹿曉驚呆了，“這個殺手組織這麽囂張的嗎？好好的江湖不混，跟朝廷作對。”
“大概是什麽大人物手上的棋子吧，”董和志說：“但管他是誰的棋子，跟原身的血海深仇有關系就不能放過。”
鹿曉很是讚同董和志的想法，但有些擔心，“我看很多武俠小說都是江湖和朝廷互不相幹，武林人士很多都挺看不起投靠朝廷的人的，你這樣幹，你那些兄弟和你媳婦不會對你有什麽意見吧？”
董和志道：“這你放心，我深入的了解過的，從前的武林很看不上朝廷，那是因為當時的皇帝是個昏君，但現在這個不一樣，頗有些明君之相，最重要的是近兩年已經將廢弛的兵馬重新整頓起來了，這意味著一定會大肆重用武人，習武的人雖然快意江湖，但誰又能拒絕開疆拓土的誘惑，畢竟那是能名留青史的。”
鹿曉懂了，看來董和志將來的劇本又要換了，雖然從神探劇本換到名將劇本的跨度有點大，但依董和志的本事，還是很有可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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